么我都愿意。”眼见着梦牙要给他们两个跪下,薛遥连忙把人扶住了,扶着梦牙的胳膊让梦牙起身。“姑娘不必多礼,此为仙道之责,何来授礼一说。”“能为姑娘解决邪祟,便是我们最好的回报。”薛遥说着,朝院角看了一眼,在女子要跪下去的时候,隐约看到院角一道身影浮动。“你今日正常入睡便是,待到天黑,我们二人会设法让邪祟现身。”狸珠说。梦牙连声道谢,他们二人在院中守着,狸珠看了眼枇杷树,树叶从顶上飘落而下,他拾捡了一片叶子。“薛遥,这般的案情如今是第一次听说……你可认为那邪祟有害人之意。”狸珠问道。薛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意有所指道:“恐长此以往,女子不再留恋凡世,下场不过那两种。”“阴阳纠缠,本就不符纲常。”他们两人在院中守到天黑,夜幕落下之时,待女子睡下,狸珠和薛遥踏入房中,薄薄的月光落下,梦牙床边出现了一道薄而透明的身影。
白日时已被薛遥看见,对方便没有再躲藏,男子化作萧诃之貌,在梦牙床边守着,见他们二人进来,对他们二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随之对他们二人低声道。“我随你们出去便是。”庭园之中,男子在枇杷树下,化成了原本的容貌。落魄的秀才面颊苍白,黑色布衣布面黑靴,他的靴子应当不是买回来的精致绣布,歪歪扭扭的针脚彰显了粗劣的针法。“我并非冤死,五年前不幸落水,尸体被冲到下流才没找到……死后总是放不下家中妻子,便守在河畔前,未曾想到还能见面。”梦牙做舫船回来,他在河边见到梦中妻子,心神难了,便跟随妻子回家。秀才神情颇为落寞,“我知与她阴阳两隔,却贪心不足,想要再陪伴她一些时日,知她喜好话本中人,便化成了画册中的模样。”原本是为了圆妻子的梦,未曾想到妻子对他满怀戒备,日日拮据度日,却花了重金前去报案,请仙道弟子来调查他的死因。对方身形如同一道薄纱一般的月光,狸珠心情复杂,不知要说些什么,眼见男子在枇杷树下,身形逐渐变得透明。“她心念我,如此足矣……劳烦两位公子奔波前来,日后我不会再为诸位添烦忧。”话音落下,秀才的身影如同一道月光消散了,烟笼枇杷树下,在空中完全消散。如此便算作是告别了。庭院之中静悄悄的,狸珠见秀才消失的地方落下一本潮湿干腐的书册,他捡了起来。上有陈旧的字迹。——庭有枇杷树,吾见妻之年亲手所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。“如何?这么早就回来了。”沐微迟守在客栈门口, 李云锦在树上挂着,老远的看到了薛遥与狸珠。薛遥:“碰到个痴情的水鬼,我们没有动手, 自行了断了。”狸珠不免心中感叹, 如此倒是省事了, 他心里却有几分复杂,不知应当说什么好。那女子家中事务大多由丈夫cao劳, 如此丈夫离去,留下她一个人当真会更好吗。狸珠不知答案, 他抬眸朝二楼看过去,二楼的窗户打开, 白衣少年立在窗边, 眉眼垂落,笼罩他的身影。“如此, 仙道大会不日便要开始了……我们早些行路才是。”沐微迟说。李云锦在树上倒挂着,见狸珠抬头看对面的白衣少年, 他眼睛随之转过去,树枝间晃动, 一张纸条朝着狸珠递过去。狸珠的视线被挡住,对上一张苍白的脸, 倒挂的少年抱着纸张,上面是潦草的字迹。——狸珠,我有个不情之请狸珠瞅过去,问道:“什么不情之请?你要在我袖子里休息吗。”李云锦闻言转了过去, 躲进树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, 没一会又转过来,把纸条拿给他看。——可不可以给我你穿过的衣服狸珠看的呆了一下, 薛遥原本在他们身后,此时把上面的字迹看了个清楚,冷淡的凤眸随之扫过来。“李云锦,你要狸珠穿过的衣服做什么。”沐微迟原本只是好奇,皱眉看过去,闻言侧目,眉目稍稍舒展。马车边坐着的琉璃手掌里的石子上下晃悠坠落,扔到了一边。二楼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横扫而来,一并落在李云锦身上,犹如冰锥。“薛遥,你……”狸珠看薛遥一眼,见倒挂的玄衣少年身体仿佛僵硬住了,似乎有点无措,对上那双眼,他转而便想到了。“你是想要沾染我灵力的物件……这般兴许能起同样的作用,可是这般?”李云锦原先僵住的身体舒缓,点点头,一瞬不眨的盯着他,眼中似乎涌现些许情绪。“如此,你的剑给我。”狸珠朝着李云锦伸出手。李云锦把剑放到了狸珠手上。剑身通体玄黑,如同黑色的影子融化而成,上面挂了好些剑卡,狸珠瞅一眼,不看不知道,看了才知道,李云锦买的都是他的剑卡。难不成他的剑卡看了也会有安神之效?狸珠脑袋冒出来问号,他当做没看见,瞟一眼收回目光。随之掌间灵力缠绕在长剑上,再用灵力封锁,剑上多了一层月光一般的灵力缠绕。“好了,我用灵力封住了,应该几日不会散。”狸珠把剑还了回去。“我们何时出发?”沐微迟问道。薛遥收回目光,淡淡回复,“既然城中无事,择日不如撞日。”当日傍晚,他们便出发了。“二哥哥,今日我们去的那家院子,邪祟是一只水鬼,未曾消散是因为担心妻子一个人无法生活。”狸珠和江雪岐这一日值岗未曾在前面,他们两个人守在马车之后。城池在视线里逐渐的远去,江雪岐闻言应声,“如此,倒是痴情的邪祟。”“他也未曾害人,二哥哥。”狸珠还是没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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