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晚枫拿起材料细看,“安全吗?”“这个人特殊就特殊在,他的个人资料纯白,并且含金量很高。学历过硬,家底丰厚,家庭背景惊人,l国商业世家,与内陆也有生意往来。”如此看来,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。“帮我约时间吧,我亲自去谈价钱。”吕晚枫沉声。特助应声离开, 吕晚枫的眼神重新落在材料上的姓名一栏。 “你就是个渣男!”罗家别墅这两天气压有点低。原因没别的,就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和他的男朋友闹脾气了。原因竟然是罗闻想要给人家阙爷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,而阙爷竟然拒绝了。这件事让罗闻非常不理解且生气且缺乏安全感。故事还要从一套西服说起。那一天,罗闻在给阙之渊熨衣服。阳光透过宽阔的落地窗洒在青年水嫩的娃娃脸上,鸦睫微颤,点点流光,看得阙爷心神荡漾,从身后抱住了罗闻,脑袋蹭了蹭他柔软的发顶。阙爷穿的都是中式对襟短衫,清一色的鸦青色。显得古风味道很重。罗闻一边熨烫一边随口说:“你的衣服都是中式的,而且都很单薄。”阙爷点头:“嗯,舒服,便宜。”罗闻的手就顿了一下。熨完衣服罗闻问他:“你有衬衫和西服吗?你会打领带吗?”阙爷认真的思考了一下:“衬衫有,二十九块钱一件,超市买的。西服和领带没有。不会打领带,从来没戴过。”罗闻就心疼了。下午罗闻开车出去了一趟,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一整套轻奢设计师品牌的西服套装。“我教你穿西装,打领带,好不好?”罗闻像哄小孩一样轻声哄他。阙爷当即露出好奇的样子,唇角勾起,极为配合,“好,你教我。”罗闻替阙爷换上衬衫,帮他穿好西服,教他认识扣子,“这是单排三粒扣的西装。中间这颗,叫做风度扣。这颗扣子要一直扣。最下面这颗扣子从来不扣。最上面这颗,可扣可不扣。”阙爷笑着点头,“我记住了。”罗闻又教他系领带。有点复杂,他给阙爷一遍一遍演示,最后说,“如果你实在不会,以后领带就都不要打开了,直接扯松,套脖子上再弄整齐就行。”“你不是会吗?以后都你帮我系就行了。”阙爷抱住他的腰。罗闻比阙之渊矮了不少,鼻尖正好对着他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。往右偏一点点,就是心脏。罗闻把耳朵贴靠过去,听到了浪涌澎湃的声音。“以后”这两个字,在罗闻的心里一砸一个坑。距离自己确诊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,他忽然开始有点害怕。
这天下午,他跑去何言的卧室。“我这个病,能活多久?”“如果踏实吃药调理,老老实实听话,出去以后也不胡闹不抗拒治疗的话,我保你一百岁。”何言合上笔记本电脑转头探究的看着他,“怎么,现在不说活不活的无所谓了?”罗闻的脸一红,“我就随便问问!病人有知情权!”“那我得提前和你说,你需要知情的还不止这点。”何言提醒他。“还有什么?”“现在在这里调养的日子是最好过的,也只是个基础。你底子太差,我是在帮你调理身体底子。调理好了,你才能承受得住后续在医院的治疗。”何言放缓了语速,神色变得认真。罗闻就明白了,“后面的治疗会很难熬?”何言点头。罗闻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,他应该接受事实。罗闻回自己房间的时候,整个人就蔫了。说不怕是假的。罗闻从小生活在保姆的精细照顾和保镖的严密保护之下,长到二十三岁,连块油皮都没破过。不夸张的说,罗少爷摔一跤,起码三个保镖扑过去垫底。他没吃过苦头也没挨过疼。忽然就有点慌。对此说法,阙爷表示不同意。“谁说你没挨过疼。”阙之渊揉了揉他蓬松的栗色头发,眼神微暗。罗闻愣了一下,过会儿秒懂过来,脸都红了,一拳捶过去,恼羞成怒。阙之渊顺势躺倒,一把将罗闻抱在怀里,二人从床上滚到柔软的地毯上,一个吻深切绵长。“跟我回家吧。”罗闻低喘。阙之渊僵了一下,没有回应,温热的唇重新又贴过来缠卷,却被罗闻敏锐捕捉到了。罗闻扭头避开,皱起眉头,“你不愿意?”阙之渊难得眼神躲闪,“不行。”“渣男!”罗闻一脚踹开他的身体,手脚并用爬起来就走,“你就是个渣男!吃干抹净不认账!”细胳膊细腿哪里逃得掉,阙爷轻松就把他捞了回来,手脚圈成个人肉沙发护住他,好声好气哄着,“谁不认账了,你不也吃的挺好。”不要脸!罗闻气的咬牙,“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回去?”“罗老爷子年纪大了,怕把他气出个好歹。”“没事,”罗闻大手一挥毫不心疼,“让何言开好药带过去!”阙之渊只是躲,不敷衍,也不同意。他鲜明的态度让罗闻很失望,连拉带扯挣扎着推开了他,沉着脸回自己房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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